线后重新拿起了勺子。

“父亲,不吃会死的。”

“您也不想死的对吗?”

他眉眼含笑地把舀满了肉粥的勺子递到徐二叔的嘴边,轻轻地说:“吃一些吧,等您吃完了,我还得过去呢。”

“现下也不烫了,吃了就好了……”

半刻后,徐明辉端着空了粥碗关门而出。

院子里,徐璈正在弯腰拿碗。

他眸色不明地朝着关紧的门上看了一眼没说话。

徐明辉却主动说:“赌坊的活儿很是不错,多谢大哥为我考量。”

不管到了什么地方,时下能识文断字的人都很是有限,懂得提笔记账的人就更是少了。

县城里能同时招两个账房的地方肯定不止这两个,可徐璈带回来的恰好有徐明辉极其满意的选项。

若说不是有意为之,徐璈自己听了都不会相信。

徐璈没做声算是默认了徐明辉的说法,正要与他擦肩而过时却听到徐明辉低低地说:“我此去若是家中无事的话,大概有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。”

“我母亲和明阳那边……”

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,罕见低下了骄傲的头:“求大哥多照拂。”

对他而言,眼前堪称荒谬的一切多是不得已。

若非不是清楚徐璈和桑枝夏的秉性,他绝不敢以自身化作囚笼将自己的生父困住。

可他也清楚,只有困住了不合时宜的人,才有更多可期的来日。

他不得不低头。

徐璈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,淡淡地说:“她们多跟你大嫂在一处的时候多。”

桑枝夏不是难为人的性子。

徐明辉闻声无声一笑,闭上眼说:“我会跟大嫂说谢谢的。”

徐璈一言不发地走了。

徐明辉看着他脚上针脚拙劣却加厚了许多的棉鞋,眼底深处晦色渐起。

得天眷顾的人,似乎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……

得妻如此,是不是世子爷又有多要紧呢?

徐明辉落后徐璈一步进了堂屋,刚进屋他就注意到了老爷子的脸色似乎不对。

他神色如常地对着徐二婶摇摇头:“娘,爹只是心情不好,无碍的。”

徐二婶艰难地呼出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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